時間:2010-05-21 點擊: 次 來源:互聯網 作者:不詳 - 小 + 大
人不可太聰明,更不可太精明。相反,做人應單純些,做事深些,即處世淺些,悟世深些。對此,古羅馬哲人塞內加一針見血地指出:“精明過頭,乃智者大忌。” 金庸筆下的《射雕英雄傳》中,大英雄郭靖就是一個“傻乎乎”的人,沒有心機、心術,沒有人生技巧與策略,然而他學到了天下最高的武藝——“降龍十八掌”,成 為頂天立地的武林高手。與之相比,他的伴侶黃蓉,雖然聰明,卻沒有郭靖的那么一股執著的傻勁兒,結果她只學到了撥弄“打狗棒”的粗淺功夫。我想,但凡取得大成就的人,正是那些并不愚蠢又不太精明的人。 人有智者和愚人之分。《紅樓夢》中的傻大姐、薛蟠、趙姨娘等,自然只能歸入愚人之列。而林黛玉、薛寶釵、王熙鳳等則屬智者。曹雪芹對聰明人的差異作出四種區分:一曰有智慧的人——林黛玉、賈寶玉是也;二曰聰明人,如薛寶釵等;三曰精明人,其典型是王熙鳳;四曰機靈鬼,乃襲人、小紅等。有智慧的人能感悟宇宙人生,心性深厚,卻易被人視為呆子傻子。薛寶釵雖很聰明,卻沒有大智慧,她的聰明不過是會做人,結果落入了世故。比薛更聰明的是鳳姐,可她聰明過頭,成了精明,特別會算計。精明已不太妙,倘精明過度,會危害自己。曹雪芹給她的命運詩:“機關算盡太聰明,反誤了卿卿性命”,這就是她的最后下場。至于大觀園中的機靈鬼,只是聰明人中較低級的巧人。 人還有深淺之分。有人以“深、淺”二字為尺,把人群也分作四種類型:一是做人清淺,做學問做事業博大精深;二是做人很深,做學問做事業膚淺;三是做人做事業做學問皆深;四是做人做事業皆淺。依我之見,第一類人最好,第二類人最糟,第三類人可畏、可怕。像《三國演義》的諸葛亮、曹操,雖屬聰明絕頂的人,但身在政治場中生出許多機心。魯迅評價諸葛亮事事洞明“近乎妖”,曹操則被后人冠之“一代奸雄”。第四類人可接近,這類人其實就是多數的普通人,雖然平凡,卻沒有心機、心術、心計,自然可接近而不可怕。 從歷史和現實中,我目睹過一些學問功夫深,做人也很有功力的人,他們學問心術兼備,極為世故,充滿深不可測的謀略和策略。在這類大才中,當然有可敬的,但我寧可敬而遠之。有人把他們比作老狐貍,學問做得如狐貍那樣深藏不露,做人更像老狐貍,心靈卻是個黑洞,讓人討嫌可畏。我也觀賞到一種很美的生命景觀:凡是靈魂高貴的人,大都在世人眼里有點傻,像一個不諳世俗、永遠長不大的稚童。比如王國維,就是一個閱世不深、做人清淺,但做學問精深,思想更精深的人。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眼中混濁的“亂世”而投湖自殺。與其說是他被時代所拋棄,不如說是他主動地把歷史從自己的生命中拋出去。其實,撇開立場與是非,王國維的人格是最美的人格,把這種人格推向社會,便是做人淺、做事深。即做人單純,做事則雄才大略。 為什么人不可太聰明?為什么聰明過度,是智者的大忌呢? 聰明過頭損害心靈。那些有大智慧的天才作家,除了用頭腦外,更多地投入了全生命、全心靈去寫作,因此創造了大境界。而精明的作家,僅用聰明的頭腦寫作,什么都算計好再動筆,靈感被算計所撲滅,還有什么心靈、精神創造呢?更遑論有傳世之作。那些不朽的大智慧文學,除了文字絕美之外,還有文字中的大關懷、大悲憫以及文字背后的大視野、大呼號。這又是聰明作家最缺少的東西,他們充其量只能成為“巧作家”而難成大氣候。寫作如此,做人做事亦然。 聰明過頭,使人忘記了“大寧”(莊子語)。“大寧”即自然,即原始太初的精神之鄉。塞內加所說的過度聰明乃智者大忌,與莊子的自然思想是相通的。莊子講真正有大智慧的圣人、真人、至人等,都是一些知道“大寧”即大自然之理的人。而不是那些靠人為取巧的人。聰明過頭,人為性太強,反倒落入了“小知道”,而忘記“大寧”的境界。因此,人與文章不怕拙,怕的是弄巧成拙。自然之“拙”中常常有“大巧”在,也就是渾然天成的大智慧在。 聰明過頭所以是大忌,原因還在拋棄了人從母親身上帶來的那片“混沌”,即與生俱來的一片本真與天籟。莊子在《應帝王》篇中講人天性中的本真不可開鑿,即便教育與知識的灌輸,也要守望著原始宇宙賦予人的那點混沌狀態,拒絕人間的世故勢利,也拒絕聰明伶俐的侵蝕,從而守住善良、誠實、正直、單純,始終擁有赤子之心和赤子情懷。而世故的人,當然聰明,可惜只有精明而無大智慧,失去了對人間的信賴,也失去了生命的熱情。 由此我想,擁有大智慧的人類精神價值創造者,并非看不透人生世相的玄機,并非成熟不了,而是他們的心靈和靈魂的審美向度,根本就不取俗界的所謂世故精明成熟。他們在對宇宙、人生、社會深刻反省,獲得洞察力與穿透力之后,用智慧返回孩子狀態。而且,這些靈魂高貴的大智慧者,越到晚年越喜歡天真童心。他們閱人無數,看遍人間,唯有從孩子身上看見了人類最本真、最透明、最純然的東西。這種回歸和喜歡,飽含了對人的深刻反省與憂患,抵抗著人性異化后的精明與世故。很可惜,如今像王國維這樣單純可愛的天才越來越稀少。相反城府很深、思想很淺的人卻愈來愈多。這些處世之道很深、悟世之道很淺的人,正掌握著人世間的命脈。更可惜,我們這些“現代人”,科學愈發達,物資愈豐富,知識愈增多,離人的原始本真狀態愈遠,真不知人在進化還是在退化。在我們周圍,總有一些看穿社會人生之后無法回歸的人,結果變得成精成妖成怪,變得冷漠酸氣世故,渾身冷颼颼的,自己也活得不自在。 [Ok3w_NextPage] 方圓是為人處世之根本: “方”為做人之本。要求為人正直、誠實、謙遜、勤勉、質樸、守信、耐心、勇氣、公正,對人要真誠、友善、寬容、樂于助人、善于分享。——真正卓越的人生,少不了正確的價值觀,也就是品德。 在所有成功的要素中,品德是成功之本。所以,一個人想要成功,他品質是最為關鍵的,因為人的品質決定人生成敗!為人要低調,低調做人,可以在你周圍保持健康的空氣,形成一個良好的人際生態環境。 “圓”為處世之道。要求做事講究策略、方法、技巧和藝術性。要積極地與人進行良好的溝通,要善于與人相處與合作、要積極建立廣泛的人脈、要求進行廣泛的資源整合。 做事要高調,高調做事,可以贏得積極的支持和聲譽。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常見一些八面玲瓏,但心術不正的交際高手,由于缺少“方”之靈魂,他們最終將難以成功。但同時我們也經常看到不少做人非常本份,待人非常真誠的職場人士,由于缺少“圓”之藝術郁不得志,也很難獲得成功。 內方外圓的為人處世之道是一個人獲得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。 處世面子學:對待主子的親人比親人還親。 解:面子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,有面子的撐面子,沒有面子充面子;自己要面子,也要給人以面子;要賞臉、捧場;會借光遮羞。 處世隱忍學:做一個全職能的好部屬。 解:小不忍而亂大謀。韓信能忍胯下之辱,勾踐能賞夫差之便,委曲求全,尋機潛龍騰空。禍福相依,見好就收。水至清則無魚,人至察則無徒;得理饒人,韜光養晦,隱忍處世。 處世識人學:識人、觀人、御人求人,人盡其能 解:認人,觀人有絕招,一招更比一招妙;認人、觀人有決竅,要看衣食住行和愛好;言為心聲,眼為心窗,都是真人不露相。 處世變通學:是奴才就要有奴才樣,可主子離了我也玩不轉。 解:窮則變,變則通,通則久。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具體問題具體分析,因人、因時、因地而異,不讓條款害死人,大活人不能讓尿憋死,話糟理不糟,以變應變,不拘定法,見招拆招。 處世糊涂學:在同船共渡與黨同伐異間尋求平衡。 解: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。機關算盡太聰明,反算了卿卿性命;費盡心機,聰明反被聰明誤。聰明難,糊涂更難,裝聾作啞,招癡賣傻,大智若愚,大愚有智,以小糊涂換得大好處。 處世中庸學:冷靜周旋,把危機消失于無形之中。 解:“厚”能擺正自己的位置,“黑”能在紛爭的現實社會中立足。報樸守拙不偏不依為中庸,不急功近利,不過猶不及;無欲速,一無見小利,欲速則不達;既不功高蓋主,也不讓人小瞧。 處世交際學:做一個一呼百應的人。 解:適應社會也不失自我。處世交際的高妙在于心眼是否靈活,手段是否高妙,找對廟門走對路,好風借力,借梯登天,勤學蜘蛛織網,不能平時不燒香,臨時抱佛腳。 處世應酬學:收買人心方面,敢于不惜血本。 解:見到先生說書,見到屠夫說豬。平時多燒香,用時不慌張,燒香有燒香的地方,燒香也要燒香的規矩。 處世性別學:無善無不善,心理變化,皆循力學公例而行 解:手指月,人能循著手看去就可以看見天上之月;人能循著性格研究去,就可以窺見人性之真相。 處世包裝學:把自己裝扮成可教之儒子。 解:善于包裝是智慧。把自己當成聯合國大使來包裝自己 [Ok3w_NextPage] 寫下這篇文字,只是勉勵自己保持童心與天真,下笨功夫勤奮做事,絕不寄望什么策略和捷徑,保持自己固有的傻氣呆氣,不必太伶俐,更不必太聰明,做一個處世淺些,悟世深些的人。 追求智慧,是人生的一種理想。在我們的國度里,在自己的周圍,擁有智慧的人,比比皆是,幾如仲夏晴夜的繁星。而擁有崇高心靈、靈魂認真的人,則少之又少,猶如高山稀薄的氧氣。假如前者稱之為“智者”,后者則稱之為“圣賢”。我相信,圣賢高于智者,心靈比智慧更寶貴、更重要。 打開中國近代文學寶庫,讀周作人、林語堂、梁實秋,閱郁達夫、徐志摩、郭沫若,他們吟花草、詠自然、抒胸臆、訴靈性,字里行間,莫不筆酣墨飽,逸興遄飛,爐火純青、美不勝收。然而讀魯迅則截然不同,讀下去,你更多咀嚼的不是文字,不是技巧,而是熱辣辣、響當當、火爆爆的生命。有人說,魯迅的文章,仿其皮毛是可以的,卻絕對不能克隆,歸根到底,是你生命的水銀柱無法升到魯迅那樣的高度。我以為,這“生命的水銀柱”,指的是一種靈魂的狀態。 充滿智慧的人,也許洞悉了歷史的風煙,看透了社會人生,過于理智和冷靜的人生取向,導致他們智慧的眼睛以游戲和冷漠的態度對人生、對歷史、對苦難。他們往往是旁觀者而非參予者。而他們的文字往往缺乏一種“對世界所懷的日益強烈的責任感”和特質。也許他們的作品充滿了智慧,讓人感嘆:“問題想得如此之絕,句子寫得如此之妙!”但卻很難讓人產生“大感動”。而魯迅,則是“直面慘淡的人生,正視淋漓的鮮血”,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心靈投入進去。兩相比照,原因顯然不在文字功力的高下,而在于人格與精神血脈的厚重與稀薄。 擁有智慧,當然是人生之福。在一個生存環境惡劣的社會里,如何運用智慧生存下來或很好地生存下去,需要極高的智慧。但大量的事實表明,過分地迷信智慧,容易使人陷入純技術性的狂熱之中。而沒有心靈的依托,手中的智慧,很可能在不經意間成為荼毒自己和人間的工具。 在當下世俗社會里,人們對智慧孜孜以求、趨之若鶩,對心靈則有意回避、放任自流。這也許顯示了國人人格層面里所隱藏的某些秘密。早在先秦諸子里,除了莊子的一些生命哲學的成分外,其他諸子幾乎都異乎尋常地觀照智慧問題,而又異乎尋常地忽略心靈問題。…… 人們把“得失、進退、取舍、生死”稱作人生八字箴言。的確,每個生命的個體一生中總要面對無數次的人生選擇,這種選擇,說到底還是智慧和心靈的選擇。是欣賞智慧?還是放逐心靈?在嚴酷的現實面前,是勇于參予,敢于承擔?還是玩弄智慧,置身事外? 在智者面前,生存往往是最高的信仰。為了生存,他們可以選擇知行脫離;為了生存,可以放棄原則和所有承擔;為了生存,無論做出何等違心的選擇都是不可以指責的,指責就是“苛求”,就是不“設身處地”。 在圣賢面前,則是選擇知行合一,他們愛真理甚于愛自己的生命,為了責任可以義無反顧。由于對“世界事態和世界前途抱有更寬闊的責任感”,他們深知責任感的喪失,意味著尊嚴的喪失、人格的消彌和靈魂的缺席。在歷史和人生轉折的重要關頭,選擇智慧,還是選擇心靈?這成為人格高下、靈魂凈潔的試金石,同時也已成為當今時代心理疾病的重要癥候所在。 在商品經濟大潮下,面對赤裸裸的競爭,心靈遠遠不是智慧的對手。面對唯利是圖的奸人,心靈高尚品行好者往往容易吃虧。心靈與智慧的區別在于,心靈是內在而非功利性的,而智慧則是外在而功利性的。智慧像一桿秤,能夠稱出某句話、某件事、某個人對自己的好處與壞處。心靈則像一雙翅膀,不計較能否飛到目的地,飛翔的過程比到達的目標更重要。在利益競爭中,市場決定報酬是公正的,品行無權索取報酬。難怪人們不無感慨:“思想不能拯救生命”,“精神不能當飯吃”! 的確,心靈沒有實用價值。但我堅信,高潔的心靈如同一根無形的竹杖,引領我們對人生總體質量有一個正確的判斷,對世俗意義上的成敗有一種超脫的態度。當然,在取之有道的前提下,對心靈的需求與生存的需求則可盡量兼顧。智慧與心靈結合,往往產生意想不到的收獲。在現代競爭中,以精神素質為內核的綜合素質最重要,市場上那些嘆為觀止的大手筆,往往出自心靈精神視野寬闊的人。而玩弄小智慧、小伎倆者,要么得逞于一時,卻難有大出息、大作為,要么成功于偶然,失敗于必然。 我欣賞智慧,更渴望擁有心靈。在“智慧、信仰、愛心”這三項人間精神高塔中,愛心即心靈是最重要的。沒有發自心靈的內在的愛心,信仰也許終究會變成教條;沒有心靈作依托的智慧,則可能是危險的智慧。心靈要成為智慧最初的源頭,又是人生最后的實在。 對那些勇于承擔,有著強烈責任感的奮不顧身者,我們尊稱為“民族的脊梁”,對他們致以無比的敬意;對那些默默地勤于心靈耕耘者,我們由衷地贊許,并祈望這支隊伍逐漸壯大,在當今令人惶惑的喧嘩與騷動中,日益放射出鎮定和鼓舞人心的光輝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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