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個旅行者和一個生物學家向導,結隊到南太平洋的加拉巴哥島,他們想實地觀察一下幼龜是怎樣離巢進入大海的。 上島時已近黃昏,他們很快就發現一只大龜巢。突然,一只幼龜率先把頭探出巢穴,卻又欲出而止。一只鷹突兀飛來,它用尖嘴啄龜的頭,企圖把它拉到沙灘上去。旅行者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,其中一位焦急地對向導說:“你得想 想辦法啊。”向導卻若無其事地回答:“叼就叼去吧,自然之道,就是這樣。” 向導的冷淡,招來了旅行者們一片“不能見死不救”的責備。向導極不情愿地抱起小龜,把它引向大海,然而接著發生的事卻使他們極為震驚——向導抱走幼龜不久,成群的幼龜從巢口魚貫而出——那只先出來的幼龜,原來是龜群的 “偵察兵”。一旦遇到危險,它便會返回龜巢。現在探路的幼龜被引向大海,巢中的幼龜得到錯誤的信息,以為外面很安全,于是爭先恐后地結伴而行。灘上無遮無擋,很快引來許多食肉鳥,轉眼間,數十只幼龜已成了鷹、海鷗、鰹 鳥的口中之物。 有一只小猴子在森林中不小心被樹枝戳傷了胸部,于是它捂著傷口搖搖擺擺地回家。一路上遇到其他的猴子就出示傷口,以博取它們的同情。猴子們為了表示關懷,也都撥開它的傷口仔細地檢查,并且七嘴八舌地建議它如何治療。于 是原來的小傷口逐漸變成了大傷口,并且嚴重到感染發炎潰爛了。經過這三番五次的折騰,小猴子承受不了,終于氣絕身亡。其他的猴子不相信它竟因如此小傷而死,一再地撥弄它,希望能使它起死回生,一直到小猴子的尸體發臭, 才黯然地把它埋葬了! 很多時候,看見別人的痛苦,我們總想表示自己的憐憫之情,可是,我們不知道,有時候,我們的同情反而使問題變得嚴重,如果沒有旅行者的同情,幼龜們不會成為鷹食,沒有其他猴子的關心,小猴子也不會因一點小傷而身亡。 同樣,當你心中懷有挫折感或受到傷害時,不要總想著向他人傾訴,因為別人的同情也許會給你帶來更嚴重的傷害。 何況,痛苦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,不值得拿去示人,你所要做的應當是淡化它。活著,誰沒有痛苦?很平常的一件事,如果一味地強調它,自憐自怨,那么,生活中就會有數不清的痛苦,能說出口的、不能說出口的,大的、小的,遠的、近的,從前的、現在的、將來的,這些痛苦會把你牢牢地釘在十字架上,逼你走上絕路。你還怎么自由? 還怎么能找到生命中美好的東西?還怎么活下去? 由此可見,愛自己是來自于真正的自我承擔與自我尊重。接受過多的同情正足以顯現一個人的失敗與脆弱,我們一定要有活得比誰都快樂的勇氣! 布迪茲是西班牙的一位富翁,1986年被摩洛哥王室授予“哈桑國王勛章”,因為他曾連續10年捐款給他的故鄉——摩洛哥北部的索里曼人,以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。 對這么一項來自家鄉的至高無上的榮譽,布迪茲沒有接受。其原因一直眾說紛紜。有人說,他對王室不滿;有人說,他認為自己不配接受那枚勛章。直到前不久,摩洛哥《先知報》的一位記者去采訪布迪茲時,人們才從布迪茲口中得 知真正的原因。 他是這么說的:有一次,我回索里曼,下榻在地中海金蘭灣的一棟別墅里。晚上,我到海濱散步,一不小心,踏進了沙灘上的水洼里,伴隨著濺起的水花,一群小海蟹紛紛竄動起來。它們或爬入石縫中,或鉆進沙子里,我隨手抓了一 只。回到住地,當地人告訴我,這種蟹叫寄居蟹,大多生活在岸邊的淺水里,但是,如果它們能爬進大海,也會長得如盤子那么大。我非常不解,問:“它為什么不爬進大海里?”當地人搖了搖頭。 后來,我才知道,這種蟹有一種安貧樂道的習性,它們之所以寄居在遠離大海的淺水洼里,是因為每次漲潮都能給它們帶來點兒可憐的食物,只要有定期的潮水,它們都會賴著不返回大海。由于淺水洼的食物時斷時續,它們的生活總 是處于饑一頓飽一頓的狀態,因此這種蟹很難長大。但是一遇到枯水期或一連幾個星期潮水漲不到它們寄居的水洼,它們也會不辭辛苦地爬向大海,最終長成一只盤子大小的螃蟹。 這種蟹對我觸動很大,于是我決定不再去救濟我故鄉的索里曼人。就在我做出決定的時候,恰好接到要授予我勛章的王室來函。大家都知道,最后我沒有接受。 1997年10月17日,是國際消除貧困日,摩洛哥《先知報》全文刊登了對布迪茲的采訪,一場誤會消除了,但一個引人思索的話題卻產生了——救濟是不是真的能幫助窮人?最后的結論是,對窮人施以經常性的物質救濟,只能給他們造成永久的貧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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